<p>”秦然知道这是老曹一贯以来的套路，先用成绩起引，&nbsp;然后开始血淋淋的正文。</p>

    <p>老曹将杯子放到他身前的桌子上，&nbsp;杯子里没有泡什么东西，&nbsp;就是一杯单纯的白开水。</p>

    <p>秦然有些迷茫，这又是什么套路？</p>

    <p>“数学倒数第二大题，我看你错题本上有个差不多的。”</p>

    <p>错题本是之前学习姬布置的任务，&nbsp;非要他弄个破本子摘抄错题，&nbsp;那时他手边刚好没有本子，还是问许臻讨的。</p>

    <p>老曹昨天晚自习是翻了一下他的那垛本子，&nbsp;当时这人走到他桌子跟前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nbsp;结果老曹什么也没说，就一直盯着他的本子，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走了。</p>

    <p>“好像是吧。”他也不太清楚了，倒数第二题有些难度，但是平时也会写到相关套路的，所以也称不上什么天大的难题，只不过是把一大堆套路搁在一起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动笔罢了。</p>

    <p>开始了。</p>

    <p>老曹对那个帖子的剖析。</p>

    <p>先从抄袭开始，慢慢深入他和许臻的事儿。</p>

    <p>“你的进步、你的努力老师都看在眼里，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管那些子虚乌有的话。”老曹吹了吹杯子里的水，道。</p>

    <p>“嗯。”秦然笑笑，心里其实还是挺暖的，老曹对学生，对他，什么态度，大家心里都很清楚。</p>

    <p>不偏袒，不市侩，不死板，不草率。</p>

    <p>是个好老师。</p>

    <p>就跟他的nainai一样。</p>

    <p>“你真的喜欢许臻吗？”老曹放下杯子，对上了少年的视线。</p>

    <p>……</p>

    <p>这也太直白了吧？？前面的铺垫都是假的吗？？</p>

    <p>秦然这回真的被老曹这一下子给整懵了。</p>

    <p>但是一对上老曹那双眼睛，嘴里呼之欲出的答案就拐不了弯了。</p>

    <p>“喜欢。”</p>

    <p>喜欢。</p>

    <p>没有掩饰，也没有修饰，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p>

    <p>这让曹斌突然想起了几十年前，秦林也是这么被他妈审问的——“你真的喜欢那姑娘吗？”</p>

    <p>秦林的回答和他儿子的如出一辙，没有逃避，没有胆怯，而是眼神坚定地说——“喜欢”，跟此刻的秦然一模一样。</p>

    <p>然后秦林被他妈揍了一顿，撂了一句“不许辜负人家姑娘”就走了，秦林坐在地上，捂着被揍的脸傻乐呵。</p>

    <p>曹斌一脸不解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动作。</p>

    <p>秦林的妈妈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严厉的很，这件事被她知道之后，什么不好的后果都被考虑到了，没想到结果竟然是以这样的态度结束的。</p>

    <p>太出人意料了。</p>

    <p>他没办法揍秦然一顿，再告诉他“不许辜负许臻”什么的。</p>

    <p>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