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行瞧着盐衿换上了一件单薄的大衣,简单的长裤和靴子。那身简单的他连牌子都想不出来,只记起来盐衿是来他家之前买的。
他甚至都记不得盐矜是怎么还留着这套衣服,又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身材还很好保持,可以穿进那件仿若空气的大衣里去。
盐衿没拿什么东西,也没拿什么钱,他瞧了瞧白津行,淡淡的开口。“手机手机卡是你买给我的,我之后还给你钱。手机放屋里了。”
白津行瞧着盐衿,干巴巴地连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手机是当初盐衿开着玩笑说要情侣款,买的同一个颜色的手机。每次出新款白津行都会买两个打包给他送过去一个。
他连这个也不要了吗
“你要去哪儿?”
“雪山。剧组提前买过飞机票了,我去那里拍戏。”一部新作品,着名文艺片导演黄宥鸣的,他一邀约,发来剧本,盐矜就同意了。
是一部讲究从小到大根正苗红的一个有钱二代,是怎么一步一步走上见证社会黑暗背景的故事。他最好的朋友自杀了,他的父母破产了,他被很多人殴打着唾弃着说他欠他们钱,但是这些他都挺过来了。
他还清了债务,他当成了一个合法的市民,他对社会有益,他好像看起来浑身皆是希望,又好像身上希望也没有。他孤苦伶仃地一路走来,最后站到了他好友自杀的那个雪山前,等待雪崩。
白津行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却还是只能由着盐衿去了。他等盐衿走之后在网上查了许久才找到他那班航班,买了新的飞机票也跟着赶去了。
到剧组的时候才心都疼得揪起来了。盐衿穿着最廉价的军大衣,站在雪地里和导演谈剧本,他身边连个助理也没有。“盐衿。”
他咬咬牙,指挥着车上他带来的那些工作人员上去帮盐衿收拾东西,再搬着车上的物件过去。最后干脆让保姆车留下来了,所有物资储备也一起给了剧组。
盐衿走过来的时候心情并不怎么好,瞧了瞧他。“白津行。”
“盐衿,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你都是影帝了他们怎么还敢这么对你?!”白津行的语气像是气急败坏的小朋友,有些护私的样子。
盐衿好笑地瞧了他一眼。“剧组在山下有别墅,我东西没带上来。今天天冷我里面穿了别的衣服,就是他们关心我又罩了件别的。白津行,你过虑了。”
“那你助理呢?他们怎么不跟着”白津行语气有些迟疑,他支支吾吾地接着话,望向盐矜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帮我去买菜准备午餐了。白津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情。”
白津行瞧着他,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了。“那那你的伤呢。”对方一口一个白津行,膈得他心底生疼生疼的。
盐衿瞧了瞧他,“药膏没带过来。”
白津行这才像是有了用武之地一样,“我带了药膏和药粉过来,我待会儿”
盐衿瞧着他,都有些无奈了。“白津行,我们契约都解除了。如果是谈恋爱,你早就分手了,你现在过来,又是要做些什么呢?”
白津行干巴巴地开口,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盐衿我以前对你不好”这个人,为什么不肯再看向他?!
像是个三岁的小孩手上的玩具小汽车被抢走了,他就忍不住大哭大闹去抢回来一样,盐矜就是这般珍贵的宝物。可在三岁小孩的手上,他还是会在爱极了的情况毫无自知,将玩具摔来摔去,只有在小汽车摔坏的时候才有所察觉,才有所后悔。
只是一个人被当作“玩具”摔坏了,又该怎样修复才好?
盐衿不想再回应他一系列的话题,转身就回去了。
白津行走了几步拽住盐衿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愿意的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盐衿扭头瞧着白津行,“你现在下去,去我别墅,洗干净躺在床上撅着屁股等我回去Cao你,我就同意你的重新开始。”盐衿嘲讽地笑笑,转身就走。他是随口说的话,自然也不指望白津行照做。
那个人在他印象里是骄傲极了的小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家里人宠坏了。想要天上的月亮有人摘,想要井里的空月有人爬下去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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