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小时候的陆枝问他师傅。

    师傅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

    “妖就是恶。”

    他点点头，从此立志要斩尽世间所有妖。

    他天赋好，师傅教给他的，他全学了去，学到最后师傅死了，他把师傅埋在桃花林，磕了三个响头，就背着剑走了，再也没回去过。

    他一路杀了很多妖，渐渐也出了名。

    那些人欢迎他，又害怕他。

    因为他好像没有感情，只知道杀妖，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对同类也举起剑来。

    陆枝没有反驳，只是很少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天下之大，却是没有一处容他的。

    妖怕他，连人也怕他。

    直到遇到山鬼。

    那是个奇怪的不着一缕的少年，明明是男人的身子，却是长着女人的双ru，又因为面容姣好，看上去又奇异地融合。

    陆枝第一次见山鬼是在一个无名村里。

    他只是想找户人家暂住，这村子也是奇怪，挨家挨户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竟没有一个女性。

    他们警惕地打量着他这个外来人，特别是他的脸。

    他们里面应该是村长的人把他安排到了最靠里的房子，还嘱托他夜晚不要出去。

    陆枝虽然疑惑，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住一晚，明天就走。

    他睡眠浅，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被惊醒。

    隔着窗格，他看到外面火光冲天，闹哄哄的，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他抱着剑，随着声音往前走，看到了他一生都难忘的场景。

    在村子正中，点燃着篝火。

    那些在白天还对他敌视的男人，满脸笑容地围着篝火跳着舞。

    在最上面，铺着羊毛垫子，侧躺着一个少年。

    那是个很奇怪的少年，明明是男人的身子，胸前却是一对ru房。

    白天见过的村长正趴在少年身上，一脸虔诚地捧着那双ru吸吮。

    放荡的呻yin从少年嘴中吐出。

    下面的男人跳得更起劲了。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少年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那是新来的人吗？”

    连声音也是勾人的紧。

    这是个妖。

    陆枝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也不知村长在少年面前呓语了什么，少年眼里满是好奇，他拂开埋在胸前的村长，就这么走下来，而那些男人自发地跪在地上，任他赤裸的双足踩在自己身上，一步步走向陆枝。

    陆枝下意识想要抽出背后的剑。

    少年已经站在他面前，好奇地打量他。

    陆枝才发现，少年比他要矮上不少，他只要一低头，甚至能看见那微微晃动的双ru。

    光滑细腻，似乎两只手都握不住。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陆枝像烫到般偏过头，不敢再往前看一眼。

    “你真好看。”

    少年却朝他凑近了一步。

    那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

    少年的指尖冰凉凉的，像是上好的玉。

    陆枝从没和别人这么近过，近到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浅浅的呼吸呵在他脸上。

    有些痒。

    这是妖，他该举起剑杀了这妖。

    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动不了，任少年的手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你真好看。”

    那语气纯真的像是孩童。

    “留下来陪我吧。”

    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他该反抗的。

    但他像是魔怔了，跪在了少年面前，低下头，剑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少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头。

    “真乖。”

    像是对待小猫小狗。

    狂欢还在继续。

    少年让陆枝把自己抱起来，他像是女王，扫视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指点了几个人。

    那些人欣喜若狂地几乎马上要扑过来。

    陆枝忍不住皱了皱眉，然而少年并不在意，他已经见过太多次这种场面。

    听着少年的话，陆枝把他重新放回那柔软的垫子上。

    少年舒展着身子。

    他伸出手，圈住陆枝的脖颈。

    “你是今天最好看的人，所以”

    他看着陆枝俊朗的脸，眼里满是痴迷，“你可以Cao我了。”

    陆枝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听到自己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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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枝见过很多人，

    他也杀过很多妖。

    但从来没见过，像少年这样的妖。

    放荡，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