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阿隆小时候也乖，放学后总是先写作业再玩，快到晚上八点他背上小书包跑到村长家，把作业拿给小胖抄，他则守着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里面放映《走近科学》，那是他儿时的挚爱，但是，他再也无法走近科学了

    他怀孕了，怀了一颗蛇蛋。

    原本饱满的六块腹肌缩水成一团，小腹凸起一块，周围浮起无数条青紫色的筋脉，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阿隆抚摸蛇蛋尖尖的轮廓，他还要揣着它多久？打个半折也得四个半月吧，可再过几天就该下田种地了，会不会把蛋壳压碎

    阿隆睡觉也忧虑，醒来前习惯性地蹭了蹭自家白蛇，但他没拥到沁凉的鳞片，而是抱到一具坚实的rou体，他感觉丝滑的绸子从指尖流逝，吓得坐了起来。

    他看到光裸的雪蜷在炕上，却没有融化的迹象，那是一个人，却有着比人类更修长强健的四肢，手脚互相交叠，像盘曲的虬龙寂静沉睡。看看他，连头发丝都根根懒散地铺在地上，是小白本白了。任何人看到白蛇大变活人都会感到震惊，但自从他揣了颗蛇蛋，觉得万物也就那样吧。

    虬龙醒了，倦懒地抬起头，阿隆看到他杏红的眼睛，那是最甜的颜色。他还不适应人身，有些僵硬地展开肢体。“小白”阿隆喊道，对方还保持蛇形的习惯，抱住他的腰，埋进他因怀孕愈发丰腴的胸部，被抱着的感觉真好。“小白，你能变人形啊？”“嗯。”“那你有名字吗？”

    “柳涅。”他的声音跟外表如出一辙，清透冰冷，但也是属于夏天的凉爽。

    “柳涅，柳涅，”阿隆跟着重复，“念着太绕口了，还是小白好听！”“嗯。”“小白，你晓得我的名字吗？”“阿隆。”“诶！再喊一声吧。”“阿隆。”“诶！”阿隆心头甜滋滋的，能做好几罐蜂蜜了，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说。

    “小白，你既然能变人，为什么现在才变人？”

    柳涅想了想，大概觉得话太长懒得说了，半晌，Jing炼出一个字，“人。”

    长达三个月的哑剧表演让阿隆瞬间读懂他的意思，“你怕我看到你变成人形受到惊吓，对不对？”

    柳涅搂着他，点了点头。细腻的长发在他胸前拨动，他忍不住笑出声，“好痒~”柳涅以为舔舐可以止痒，便吐出了舌头。

    “嗯”阿隆抑不住呻yin，自从怀孕后，胸部时不时胀痛，小白不肯碰他，自摸也不得劲，这会儿被细长的舌头卷住花柱，刺入ru尖，酸酸涨涨的ru汁喷了出来，好不快活。他喘了一声，突然惊叫道，“小白！你的舌头”怎么还是蛇的形状？

    柳涅收回信子，说，“你喜欢。”阿隆听得脸一红，他是很喜欢的，蛇信子很长，也很深“不行不行，你现在是人形，不能这么不科学！不过晚上可以。”

    柳涅看着阿隆古铜色的皮肤变成锈红，他勾起嘴角，“好。”

    阿隆下了炕，柳涅也跟着下地，瀑布般的雪色长发及地，他身上不着寸缕，白花花一片，连睫毛、Yin毛都是白的。阿隆回头望了一眼，便被雪光迷晕了眼，他仿佛回到了冬天，但胃里暖暖的。他刚才没仔细看小白，不看还好，这一看连自己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半晌，他呆呆地开口，“你是哪里来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