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二十九年,十一月六日。
月皇宫。
女皇的反应更是有趣,她仰天大笑了几声,赞赏道:“不错,不错,你果真具有你父君风流的潜力,这魅力……啧,羞什么呀孩子,我辈皇族就该这样,风流倜傥,多几个男人算什么?”
北辰珏低头,愧疚得无地自容:娘诶,你四不四高兴得太早了?还不造呢,你后宫中的那位宠君,守宫砂也是我的功劳呢~
其余众人:我们是看了一场什么神仙打架……
不过,包括十六卫在内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好在是个普大喜奔的大团圆结局,要不,先不说我这小心脏受不受得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要两说……
逼宫以双方大佬认亲落下帷幕,这场迟到的早朝,也终于散了场。
有宫人清点了下伤亡人数,除了几个太倒霉的死了以外,重伤者寥寥,伤筋动骨者不足一百,轻伤者三百多,其余都活蹦乱跳的,纷纷表示吃瓜群众当得好不快乐,大概以后几年的谈资都在今天了。
发呆了半晌(在外人看来),月沾衣终于酝酿到怒气值MAX,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就想揪住北辰珏的领子,问问他良心痛不痛。
离北辰珏近的,苏尚书和澜夜瞧着呢,怎会让她得逞?离月沾衣近的,路修远也不是吃醋的,轻易也不可能会让她近身。
但几人都意想不到,动作最快的,竟是一直以来最宠她的女皇陛下,月寒钧。
只见身穿明黄凤袍的高挑女人,大步流星地跨出几步,看着也不像没学过武功的,健步如飞,手向她后颈一拎巴,就薅着了女主的后脖领子。
女主被勒住了气管,呜呜啊啊地呛出了声,刚要手舞足蹈地挣扎一番,女皇眼疾手快一手刀下去,得,世界安静。
北辰珏傻眼了:“……”
见女皇和蔼的目光投过来,他呵呵一笑,一通马屁就拍了上来:“母皇大人威武!神威不减当年!”
月寒钧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陈嬷嬷,吩咐道:“二皇女吃醉了酒,胡言乱语,还想对其妹动手动脚,罚她誊写《祖训》一百遍,在祠堂闭门思过半年。”
陈嬷嬷沉稳地应下:“遵旨!”
路修远、澜夜、苏清欢等人对视一眼,也面面相觑,他们也从不知女皇习武这事。
之后,陈嬷嬷将几人带到御书房小坐。
“殷家那小子,昨儿还下在陵墓中,没事罢?”见几人依次落座,为拉近彼此距离,月寒钧客套性地寒暄了一句。
“母皇大人放心吧,他没事。”北辰珏礼貌地回答,“昨儿个刚下葬,怜卿就查出了地址,但他说懒得动,今天一大早,儿臣已嘱咐过怜卿,叫他务必把人挖出来弄醒了。”
“春风醉雨楼的、怜卿?”月朝的皇帝再一次惊讶,她都不知道这是自己惊讶的第几次轮回了,“三儿,你和他也有关系?”
“别告诉母皇,”苏尚书和澜夜表情不外露,月寒钧却明眼瞅见路修远的神态变化,“你和怜卿也有染?”
“什么有染,说的那么难听,”北辰珏摸了下鼻子,“他是我拉拢的盟友之一,他的春风醉雨楼门招天下客,众多嫖客回头率极多,又人多眼杂,这就造成了他这个幕后真正的楼主,不仅财力雄厚,并且消息渠道灵通。”
“那你许诺了他什么?”月寒钧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明说她便明白,“怜卿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深沉,又且善于隐忍,这就是我虽知他才情过人,Jing明能干,但却不敢用他的原因。他肯为你卖命,必定是在你身上他有所求。”
“母皇说的不错,”北辰珏含笑应和着,“虽说如此,但目前看来,他在儿臣面前,也算是乖巧伶俐,没耍太多心机,否则,儿臣也容不下他。”
“总之,还是多加小心,我观此人,还是有些贪慕名利……”
“贪慕名利也算好事,若他别无所求,儿臣还怎么牵制他?”
“殷家这小子不错,为你出了不少力,挖出来后,你要好好待他,毕竟,他以后是我们月岐的皇后,父仪天下。”
苏清欢、路修远、澜夜等人,默默地投来了视线。
北辰珏汗颜:“也不全是他出力,其他人也很厉害啊……”
苏尚书手握重权,他身后的前朝余党更是不容小觑,入伙后自成一份强力股;
路修远悍不畏死,一双铁拳揍尽天下跟你对着干的人,就像他说的,往那大刺刺那一横,有万夫不当之勇,引领军中士气是把好手,更甘愿深入敌人内部(月沾衣),深得对方信任,当个传播讯息的jian细;
澜夜赤胆忠心,以身入影,匕出无形,吃苦耐劳,办事可靠;
子慕予么,他是第二个jian细,蛊惑女皇,谗言媚主,在她耳边吹了不少枕头风,为北辰珏一次次的扫尾,让北辰珏一次次的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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