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太阳还没出来,城郊的山上一片漆黑,不过晨练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其中两个身着深色运动服的跑者,和大多数人一样,朝着山顶徐徐前进。
他们将连衣帽扣在头顶上,看上去像装逼的chao人,然而两人脚步均匀,呼吸平稳,已经跑到半山腰还不见大喘,想来体力一定不错。
在一段前后无人的山道上,后面的跑者忽然加速追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头儿。”
“嗯。”梁队淡淡嗯了一声。
炎邵非简短的汇报了上次C区见面的情况,梁队的判断和他一样,“归队吧,我会安排,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
然而男人沉默片刻,果断的摇头拒绝,“我有办法再取得他们的信任!”
“不要逞强,被怀疑就已经很危险!”
“相信我,头儿!我自然是有一定把握才这么说。”
“什么把握?”梁队在前面的拐角处停了下来,靠着山崖壁点燃了一支烟。
炎邵非婉拒了他递过来的烟,接着刚才的问题道,“那个宁哥还是非常信任我。”
黑暗中猩红的烟火隐隐闪烁,梁队缓缓道,“可他在很多时候说不上话,而且此人自私胆小,你指望他?”
“就因为他自私胆小,很多事他也许会交给我去做。”
梁队望了过来,目光严肃,“你可不能越界,否则,我一定不会手软。”
“我知道,放心吧梁队,没有收集到更多证据前,我不甘心!”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不过有些时候,人家可能会说你高攀。”梁队从容的抖落快要燃到指缝的烟灰,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什、什么?”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什么高攀?
“那个秦小姐。”
炎邵非脸色一变,语气不善道,“当时情急,随口胡诌的,谁稀罕她!”
“是吗?”梁队掐灭了烟,定定看着他。
“当、当然!”炎邵非将头撇过一边,蓦的又想起了那个“屈辱”的夜晚,结果凭他怎么生闷气,她回来后愣是没联系过他,真当他是泄欲工具,用完就扔吗?!
他越想越气,连踢石子这种孩子气的动作都做出来了还不自知。
不明真相的梁队扯了扯嘴角,“你的私事我不管,但你要记住,自己的使命,以及保护自己的安全!”
“是!”
过了几天,炎邵非忽然收到程铁的邀请,约他晚上去打桌球联络一下感情,他当然没理由拒绝。
到了球馆才发现,原来山爷和细仔都在。
炎邵非客气的和他们分别打了招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从来不抽却随身携带的烟,一一递了过去。
除了细仔,其余两人都接了,程铁还把细仔那支别在耳上,叼着烟,一边点火一边道,“怎样,来两局吗?”
由于他的身高,他看炎邵非是俯视的,无形中带着压迫和轻视。
然而炎邵非并不在乎,随意的耸耸肩,“没问题,九球还是斯诺克?”
“哈哈哈哈哈!”三人哄笑。
山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见过哪个流氓打斯诺克?”
穿着无比违和的花裤衩的程铁,笑够了才像教育小雏一样对他道,“斯诺克?那叫什么?绅士!哦对,就是绅士才玩的玩意儿!我们是流氓!懂吗?小子!”
也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给他难堪,或者说,下马威。
炎邵非无所谓的摊手,“那听铁哥的,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不过,还真有个流氓就喜欢打斯诺克!
程铁和炎邵非开局,山爷和细仔在一旁观战,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程铁,在被炎邵非一杆清台后,把别在耳后的那只烟折断了。
“再来!”
“好。”
接下来又一连输了两局,其中有一局只剩两球,被炎邵非做了斯诺克,程铁愣是不会解,赤裸裸的羞辱!
连输三局的程铁愤然将球杆摔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瞪着炎邵非。
炎邵非心里冷笑,面上却不见怒色,“铁哥承让。”
山爷坐不住了,他和细仔拿着球杆来到台前,似笑非笑的道,“阿非球技不错啊,我和细仔两人对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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