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觉得拆不如挡,然后顺势走下盘。你这一式向前侵入的太多,我错身二指,你往回收的很难比我的刀势更快。”苏狂歌抓住影简比作剑势的手掌。
“嗯……我穿身折叶步回扑呢?”影简想了一下,做出了回应。
“咦,这个倒是我考虑不周,不愧是阿简,不过你看你折叶步,我也可以走坎位攻你死角!”坎位是影简这一式“二水中分白鹭洲”和传统中接的“别有天地非人间”死角。
“坎位的破绽我已经处理掉了。”青年人淡淡地说。
“什么??”
“我当天晚上就处理掉了,现在‘二水中分白鹭洲’的尾段会走商阳一脉,再回少阳路。”影简说,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笑意。
车厢外面两个人的讨论声、模拟过招的声音、内力的波动交错着不停地往符倾的脑子里钻,少年人只觉得心烦气躁,怎么也无法安心运功。
符倾还从来不知道,影简是个这么多话的人。
少年忍不住皱眉。
车厢的帘子上影影绰绰地迎出外面坐着赶车顺便切磋交流的两个男人的身影,时不时的相互交错,像是在嬉戏打闹一般。
平日里三天也说不出一个长句子来,说什么都是那个样子,逆来顺受的,水波不兴。这时候话就这么多,还能举一反三了。
方才还一脸担忧的问“令主,我们带苏家的人一起是不是不太好?”,现在就和对方黏黏糊糊地切磋得难舍难分喜笑颜开;口口声声说是他符倾的人,到头来和正道的魁首聊得这么开心这么热络,哪里有点云摩崖的人的样子。
更何况,要不是山洞里那一出、他符令主多年苦修的内力给他做了嫁衣、他能晋升先天?
想到自己现在这个窝囊的样子,就算再怎么不爽也只能看着苏狂歌勾搭阿简,符倾心头那把无名火烧得愈发旺盛。
可不论心里如何不满,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功力并不足以自保,还要仰仗他人保护。符倾稍微踌躇了一下,抓起了手边的毯子,安静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待到撩开帘子到车前的时候,少年人的脸上仍是浅淡的笑容,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
时至深秋,虽然地处南方,但北风吹来也已经是满满的凉意。
一阵冷风吹过,只穿着粗布衫子和里衣的影简打了个喷嚏,就感觉到车里符倾的气息突然向前移动。影卫急忙回头,正对上主子有些尴尬的脸。
少年人的设想里,他应当是从阿简的背后温柔体贴地给他披上毯子,凑在阿简耳边责怪他不注意保暖,再从背后把人整个搂进怀里,细细地从脖颈一路吻上去……
让苏家那个莫名其妙的老男人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是谁的。
可他一掀开帘子,本应该和苏狂歌斜着切磋、背对着他的影简,却正正地和他对视。
对着那双干净到极点的眸子,符倾只觉得心里的算计都像是喂了狗,抓着毯子无所适从。
“主子怎么了?”影简关切地问,看到符倾手里的毯子好像知道了什么,“毯子买得不好么?我去后面再拿一条。”
眼看着影简就要起身,少年人急急地按住他,一时半会儿却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只说了“不是”两个字。
影简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主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打喷嚏了。”
符倾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然后把毯子塞到影简怀里,又飞快地缩回了车里。
符倾肤色苍白,一点窘迫的红晕十分显眼,那张脸上过多的冷意被染上了生气,平生出几分艳色。
影简抓着毯子,待得那帘子关上,才一点一点地在脸上挂上了笑。
苏狂歌传音入密:“这就是你那个从小就说要保护你、还每天从厨房偷东西给你吃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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