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人唤他,“父后。”他回神,见是荣潋在向他祝酒。
他只浅浅一笑,并不多说什么,将杯中残ye一饮而尽,却是不曾留意,对方眼中飘忽而一瞬匿没的异色。
他又挨了会儿,荣臻看他似乎有些乏了,便让他回宫歇息。
但他未回栖凤宫,而是遣了夏芜回宫给他拿件狐裘,自己到了竹苑。那里,是他还没有位分时,与荣臻私会欢好的地方。
飞花未止,琅玕摧折。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节,只是这处的景致变了。他也变了。
世上一切都被时间裹挟着前进,半刻不停地。
茫然行至水边,静看那稀疏灯火,寥落河塘。
过往如幻象般浮现,极快地掠过,停格。那是他在这宫中最早的记忆:于正月寒冬,被嫉妒他的宫侍,推入水中。
他突然想试试,这初秋的水,是否也那般冰寒刺骨。
湖面突然泛起了波澜。是雨。
雨势很快大了起来。他也不想狼狈地找避雨处,只在湖边立着,等夏芜来寻他。
雨浸红纱,又shi妆发,端的是凄艳落寞。
在衣裳shi透前,雨突然停了,不。见湖面仍泛着微澜,他回过身,是荣潋正立于他身后为他挡雨。熟悉的翼蔽姿态。
荣潋曾算他半个主子,又和他年岁相近,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对方,半晌才憋出个“太子”。
“父后可让儿臣好找。”他也没听出对方语气有异,只随着对方回了栖凤宫。
回到宫里,夏芜并不在,想是出去寻他了。他正欲派人去唤夏芜回来,荣潋却道:“父后先去换身衣裳吧,免得受寒。”他看看了贴在身上的衣袍,的确不妥,便步进偏殿更衣。大致是被夏芜伺候惯了,他现在动作都不太利索。想着夏芜怎的还不回来,身后却突然传来荣潋的声音,“父后可是醉得厉害,不若儿臣替您更衣?”他正摸索内袍衣带,半边肩都露在外。
饶是再蠢笨的人也知道,这时该赶荣潋出去,更何况他并不痴傻,只是此刻酒劲上来了,他的脑袋不太灵光,只道:“不必了,本宫自己来。”说着便褪下了内袍。
雪白的rou体随着红衫的滑下一寸寸露出,像是一只蚕,却又不如蚕丰满。愁思与苦难将他的里子掏空,几乎只剩下一张皮,惟tun上还有些rou。骨头支棱着,使他像一株极瘦的梅。
有人的美流于表面,是为皮相;有人的美植于骨内,是为骨相。可空有一身骨支着,少了柔软皮rou填充,亦不能称作美。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具身体,也足够挑起这个惦念了他近九年的男人的情欲。
身后人上前,将他压在梨木雕漆妆镜上,亲吻他的裸背。
酒意被吓得一干二净,他挣扎,但所有反抗都叫人轻松压下,“你怎么敢!本宫是你父皇的人!!”那人没被这句话镇住,反倒显得气恼,狠狠掐了把他身前茱萸,“你分明是我的!”又把他翻过身来,手探到他腿间。
“本宫”没吐出几字,便叫人封住了口,霸道的舌长驱直入,勾缠住他的,因常年持剑Cao弓而十分粗砺的掌抚弄着他腿侧,虽然不经情事近五年,但身子早已叫人调弄得yIn荡敏感,不过撩拨两下便软烂不堪。
荣潋自是感受到他腿间shi意,先是喜于他的动情,旋即想到他如此敏感的缘故,面色一沉,“父后便是以这副身子于他身下承欢的么?果然是其他贵君比不上的。”
他脸色一青,蓄力推开对方,可没跑出几步,就被摔到床上。
虽隔着几层褥子,他还是被那结实的酸枝木床撞得不清,当下腰间便淤了一片。
荣潋懊悔于自己那般鲁莽待他,愣了片刻,还是解开衣带上了床榻。他也是怕极了对方这幅眼角发红的痴狂模样,想爬至床角,却叫人抓住脚踝拖至身下。
料想殿外的人已被对方支开,他也不再反抗,反倒配合荣潋动作,只求对方能在荣臻回来前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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